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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十娘|三毛到底为谁自杀?荷西之后的哪段爱情伤她最深?

渡十娘出品 渡十娘 2022-06-20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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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字|邱彰
编辑|渡十娘 



爱情又来敲三毛的门    

作者简介


邱彰生于台湾高雄县,现为美国执业律师、公益律师、知名法律作家,曾任立法委员。邱彰毕业于北一女、台大,取得哥伦比亚大学硕士及法学博士、新泽西州立大学(罗格斯大学)微生物学博士,曾任台南市政府国际法律顾问、国立台北科技大学及北京大学教授等职。

于是不愿走的你,要告别已不见的我,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,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,跟随我俩的传说。
——《滚滚红尘》


我会认识三毛是因为与林云大师结了师生缘。林云大师从小就受到雍和宫大德喇嘛的启蒙,研修佛法,创立密宗黑教。但他最为人所称道的却是他的精通风水、五行及预知天命、料事如神。来找他问问题的人,多是命运、事业起伏不定的人,事业起伏最大的应该是娱乐业吧,我看到众多的明星都会来问林云自己会不会红,能红多久,另外同样波涛汹涌的就是爱情了,多情如三毛,自然就成了林云的好朋友。

才女爱上才子的悲剧 

大家都知道严浩导演的“滚滚红尘”得了8项金马奖,包括最佳女主角、最佳影片、最佳导演,唯独评审因为政治因素,没有把最佳编剧奖颁给三毛,金马颁奖过后一个月,三毛就自杀了。

很多人认为是三毛会走绝路是因为没得奖,心里不痛快,说这话的人一定不认识三毛!三毛情感敏锐而细腻,但她选择真诚而简单的做人,这种人不可能为了没有得一个奖项而去自杀。我倒是觉得三毛之死是陷于情网,无法自拔之故。这儿的情不专指爱情,还包括友情、亲情,五花八门,请各自想像。

严浩当初为了“滚滚红尘”想请三毛编剧,慎重其事的透过秦汉和林青霞去约三毛。随后严浩借口还有工作在台湾,天天去找三毛,每次去都会带花及贴心的礼物,让三毛惊喜,还讲些天长地久的好话。严浩说,“来你这个地方,一进来谈话,连时间都忘掉了,你这不如改名叫做“忘时轩”吧!”三毛听了很高兴,还当真去找个人把它写下来呢。严浩承认他一去三毛那,就是从下午聊到深夜两三点,让三毛以为严浩其实是打着约稿的幌子来追她呢。

等“滚滚红尘”一拍完,严浩就回香港了,甚至在金马奖颁奖典礼上,他也对三毛视若无睹,严浩的无情正是让三毛为情所困、为情所苦,最后为情所绝望的摧花之手。

严浩的无情透过林青霞的陈述就很清楚了,林青霞在文章中写到:”三毛在接到这个案子的当天晚上,就从楼梯上摔下来,还跌断了肋骨,没想到导演居然说这样她才能专心在四楼写剧本。”


三毛会喜欢严浩并不令人惊讶,他当时已经是香港金像奖最佳导演了,三毛爱才,她的好朋友包括周梦蝶、王洛宾等人都是当代的才子,物以类聚嘛!

在“滚滚红尘”里,三毛为月凤写了这样的台词:“他把他的心交给他的梦,我在把我的心交给他;把这个心交出去后,还搭上了月凤的一条命。”





最后一次见到三毛

1990年我们跟着林云去荣总看三毛,三毛那时候住院,她看到林云很高兴,羞红了脸问林云,“我今年会结婚吗?”

林云说,“一定会。”

三毛说,“去年你也说我会结婚,前年你也说我会结婚,结果都没有。”

林云说,“那我不准啰?”

三毛说,“是不准。”

林云说,“那你干嘛还每年问?”

三毛与周孟蝶的友谊


友人阿乐脸书贴出周梦蝶与三毛合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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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毛开怀大笑,周公满面春风(一说“花枝乱颤”),连我也没见过周公笑成那样。周公跟三毛的往事遂又被拿出来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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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毛未成名便与周公相识,有一次三毛请周公到家里,似乎想跟他说什么,周公坐立不安,两人聊到午夜,三毛妈妈忍不住出来赶人,周公趁机告辞,三毛双手一伸拦住门,不准他走。两人对峙一阵,周公夺门而出,落荒而逃,身后听到三毛重重甩门声……。这段被三毛情挑的过程被记录在台湾导演陈传兴的“化城再来人”的纪录片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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类似“惊险”经历似乎不少,有次周公到家里吃饭,朋友问他:“和你一起到台湾的老兵,后来很多都再婚,为什么你不结一结呢?”周公腼腆笑着,手托下巴,想了又想,以浓厚河南乡音慢慢说:“我的老师南怀瑾曾对我说,结婚这件事啊,『欢乐有限,后患无穷』!”。


周梦蝶是诗人,真正的诗人都很有趣!

三毛与王洛宾

三毛是怎样认识王洛宾的呢?1988年,凌峰《八千里路云和月》的外景队,在寻找《在那遥远的地方》、《青春舞曲》的作者,最后打听到了那个人叫王洛宾,在国务院台办和侨办的支持下,王洛宾上了台湾的新闻媒体,轰动一时。

1989年,香港女作家夏婕在新疆访问王洛宾后,发表三篇《王洛宾老人的故事》,很受读者欢迎。三毛从小就爱唱王洛宾改编的《在那遥远的地方》、《达板城的姑娘》等民歌,当她看到夏婕的文章,极端兴奋,立刻向夏婕查询王洛宾联系方法。


看望崇拜的西部歌王

1990年4月,三毛报名参加台湾大陆旅行团,《明道文艺》主编宪仁先生获悉后,委托她为王洛宾代送稿酬,给了她直接见到王洛宾的第一理由,三毛带着自己的向往和稿费直奔乌鲁木齐的王洛宾家。


4月16日,47岁的三毛第一次见到77岁的王洛宾,她首先向王洛宾唱起自己作词的流行歌曲《橄榄树》。她也为王洛宾的坎坷人生和艺术才华所倾倒,这感情包含着敬仰、爱慕、同情,连三毛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感情。



回到台北后,三毛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,创作的冲动使她兴奋不已,她准备再次拜访王洛宾,为他写回忆录。她先将自己写的《西北民歌之父王洛宾———一鞭钟情》及《在那遥远的地方找到了原作者》,在媒体发表,激起极大的社会反应。

而王洛宾则写了两篇短文《海峡来客》和《回访》,高度评价三毛的艺术修养。

《海峡来客》1990年4月16日:“是谁在敲门,声音那样轻,像是怕惊动主人。打开房门顿吃一惊,原来是一位女牛仔。模样真迷人———镶金边的腰带,大方格的长裙,头上裹着一块大花巾,只露着滴溜溜的一双大眼睛。

客人自己作了介绍:『我是三毛,月前受台湾明道文艺编辑部的委托,顺便为你带来了稿费。』双方谈得很投机,相互谈着自己的作品,三毛唱了自己的作品《橄榄树》,王洛宾也为她唱了一首狱中的作品———《高高的白杨》:一个维吾尔青年在结婚前夜被捕入狱,美丽的未婚妻不久忧郁而死去,青年为了纪念死者蓄下了胡须。三毛听了感动落泪,彼此留下深刻的印象。回到台湾后,三毛给王洛宾写了许多信:


“亲爱的朋友,洛宾:

西元1990年4月27日万里迢迢,为了去认识你,这份情不是偶然,是天命。没法抗拒的。我不要称呼你老师,我们是一种没有年龄的人,一般世俗的观念,拘束不了你,也拘束不了我。尊敬与爱,并不在一个称呼上,我也不认为你的心已经老了…….闭上眼睛,全是你的影子。….…..你无法要求我不爱你,在这一点上,我是自由的。上海我不去了,给我来信。9月再去看你。三毛。”

三毛一直向往住在渺无人烟的浪漫野地,她想王洛宾那边应该很不错,自己可以安静的思考、写作,包括撰写王洛宾的回忆录。



8月20日,王洛宾收到三毛从北京发来的一封加急电报:“8月23日(CA0916班机)请接平。”为了迎接三毛的到来,作为共产党离休干部的王洛宾,首先向干休所领导递交了三毛居住的报告。这次三毛决定要住王洛宾家,“不住宾馆,住在家里是为走近你。”

8月23 日是三毛的第二次去新疆, 但三毛一进王洛宾的家里就被吓到了,因为屋里挤满了来采访的记者,还有各级领导干部,三毛失望极了,她觉得她被王洛宾利用了。

她与王洛宾促膝谈心的计划也落空了,因为王洛宾忙于事先已排定的电视剧演员工作, 三毛挂了单, 心生不满, 也动了情绪, 多事与愿违, 待了两周就离开了, 她于11月16日返台。

1990年12月11日三毛在住院前从台湾给王洛宾去信,语气冷淡,信中除了说明她有签证等要事要办,她还说:“我在11月14日,在香港与英国老友O’Sheal先生订婚。没有发新闻,没有通知任何人,只是两个人悄悄出去吃了一顿晚饭。回台禀报父母,如此而已。”显然她第二次去乌鲁木齐拜访王洛宾,过程并不愉快。

据三毛的医生讲:三毛是子宫内膜增厚,1991年1月3日上午10时手术,原定5日出院。谁知4日凌晨,三毛在台北荣民总医院中正楼7楼72号头等病房的卫生间,用一条咖啡色尼龙袜,吊颈轻生,结束了年仅47岁的生命。

Bye Bye Love



林青霞三次在梦中与三毛相遇

三毛、林青霞和《滚滚红尘》导演严浩都对“死”感兴趣,有一次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她们约定,若当中谁先死了,一定要想方设法“回来”告诉对方“死”是什么感觉。





在此之前,三毛自杀过好几次,她13岁时,因为学校生活不顺,曾企图切腹自杀,1970年,她当时的未婚夫因心脏病突然去世,三毛服大量的安眠药自杀未遂。





很快的,《滚滚红尘》拍完没多久,三毛就离开了这个伤感的世界,毅然决然地抛下了那些爱她的人。果不其然,三毛履行了三人当时的约定,林青霞回忆说:三毛自杀后,我曾与她三次 “相遇”。


最后一次遇见三毛,是在林青霞去埃及旅行的路上。有天半夜,林青霞在梦中很清楚地看见三毛坐在旅馆的藤椅上,“她中分的直长发,一身大红飘逸的连身长裙,端庄地坐在那儿望着我,仿佛有点生我的气”。林青霞看到她后,很开心她没有死,但忽然又想到,其实她是已经死了的,心里一害怕,就又在梦中念“唵嘛呢叭咪吽”强制自己醒了过来。


或许是读懂了好友心底的恐惧,三次相遇之后,三毛就再也没有到林青霞的梦里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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